享受着正午阳光带来的困倦,我,预言之子:月下唯一。正在思考我人生中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休假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我才刚刚知道休假这个词的含义,休息的话含义。
我现在正处在一个教廷主权的国家,长久以来,预言之子被这个国家当作圣子,救世主,引导者。但那说的并不是我,预言之子只是这里的主人将我以一个人民可以接受的名字将我摆到人们面前。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什么圣子之类的应该有的待遇……
他们准许我读书,学习知识,但那也都是他们在我阅读之前就已经审查好的,不代半点新奇、活力、创新的名为书籍的思想禁锢。
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呆在昏暗的房间,看着三三两两的人过来给我打针吃药,有的时候还会弄昏我,我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这些家伙都对我做了什么,但我感觉得到,我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发生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直到一次,他们想要强制将我固定到床上,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想反抗他们,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或许我就不该反抗,我的手狠狠的撞到床边的铁角。好深的伤口,我大声嚎叫,好似把我整只手贯穿了一样的疼痛让我不禁甩着手掌以求暂缓伤痛。
手流了很多血,被我甩的四处飞溅,有几滴飞溅到了他们脸上,他竟然叫的比我还惨烈!正在握着手腕强忍疼痛的我,被疑惑驱使看向了他,此时他正弓着腰,捂住脸,不断的叫喊,从指缝中不断冒出丝丝青烟还传来滋滋的声音,好像脸被什么腐蚀性极高的液体沾到。
其他人都是一脸见鬼了的神色,捂住口鼻就冲出房间外,好像脸上的医用口罩不能给他们丝毫的安全感。而那个脸被腐蚀的家伙,现在已经卷曲在地,不断的翻滚嚎叫。
“这是,我的血……”我看着他,整个人瘫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地上的他。我又看着手上的伤口……伤口……伤口哪去了?!我愣了好久,忽然才发觉这十多年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怪物……么……哈哈,哈哈哈哈……”想了好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干哑的笑着。我不知道当时我是在笑谁,地上那生死不明的研究人员?又或者是为了,有了跟他们叫板的资本?不对,他们人这么多我也不可能见个人就割腕放血。果然,还是在嘲笑我自身啊……当初他们告诉我不要反抗,配合他们的研究我就能活下去,他们从不殴打我,还会给我每天的食物,有的时候还会有看书的机会,虽然一直有人紧紧看着我就是了,但我还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就这么活下去也不错。但今天,我知道,我早就死了。作为人类。
过了很久,从我的体感时间得知现在应该是早上了,凌晨有四人穿着滑稽的衣服进来后四处喷洒难闻的药水,收拾了在地上化作春泥的工作人员,最后还将我房间里那唯一的家具搬走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后,没有一个人给我送晚餐,虽然当时我不一定吃的下,但现在我很饿。
这是房间的铁门“哐”的一声打开。进来的人我比较熟悉,是他将我带到这里,是他告诉我只要不乖乖地就会活下去。看来在他眼里,“活下去”的定义还真是精准啊,只是还活着,作为一个生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你来,干什么?”我偎坐墙角,用衣服(好吧,是布片来着)盖住上身,这地下室的气温冷极了。
“听说你已经蜕变的完美了,我来带你走。”那人拂了拂衣裳,毫不在意的说。
“完美……这就是你最初的目的啊。把我变成这副样子你们是想用我干什么?”我大概猜得出来,腐蚀性的血液,必定致死血液病毒,超常的愈合能力。完美,作为生化兵器。
“我将你蜕变成上帝之矛就是为了对付我主之敌。”他摊开双手一脸严肃,然后又说:“如今的你,已经没有任何国家能容得下你,只有这里才能让你继续以一个人的身份,或者更加伟大的身份活下去!”
是么……我知道了……问清楚后就找机会……
“好吧,我,接受了。但是我有几个要求!”为了不让他过多的起疑心,我尽力装成一副放弃、顺从、贪婪的样子。
“你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并让你过得一定程度的自由的。”他信誓旦旦的说到。
看来他在这地方地位不低,不知道他上面还有没有人,我心里想。
“我想要吃的,衣服,更好的住处。”我试着表现的贪婪点。
“可以,或者说这是你应得的,因为你现在变得完美,你配合我们就应该得到这些。”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道。说实话我讨厌他说话的方式。“你应该再多要求些~”他想试着让我彻底加入他们。
但我现在最想的……即使饿了一天的肚子也没有其优先权高了。“我,想晒晒太阳……”。
我看看他,他望着我。良久无言……
“好吧,我同意了。”
好像相比吃穿住,他更在乎我对外面世界的接触,不过我也理解。毕竟只要一滴血就可以污染整个房间,我要是从楼上啪叽一声摔得一地血,我想这个国家,可能就可以准备迁都了。呵呵,这么想来也不错~
我躺在天台的吊床上,身后的两人早就被我无视,时隔多年我终于再见日光,那刺眼的热烈,火辣的温度,让我适应了良久才堪堪让我睁开双眼。
“有几年不见了吧……都快成夜行生物了……。”我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躺在那里,日光的温度让我的呼吸变得炽热,不禁想要小歇一会。闭上眼,就让我这么睡了过去,真希望不要醒来……永远……就这么……
嘡 嘡……
好吵……时隔多年后第一次在地下室以外的地方睡觉,被打扰后我相当的不快。我向守在我身边的两人看去,他们脑门上分别出现两个血洞,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小口径的步枪爆头击杀的。我有些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昨日那被我血液所杀的名研究员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实感,因为我正被自己的身体状变化而吸引了注意力。
或许我该感谢昨天没有人送食物给我,这时我只是干呕而已。定了定神,我向门那边看去,只看见五名士兵模样的人举枪对着我,我一惊,虽说身体变成这副模样我早已有了轻生的打算,但是突如其来的状况还是让我忍不住抗拒,毕竟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要突然给我来一枪换成谁都不会坦然自若。
嗖。我感觉肩膀一疼,低头看去,一只银色的做工精致的小镖正插在我的肩头,还不断的给我身体里注入进不知名的液体。
我的肩膀开始麻痹,顺着脖子到我的头部,我开始舌头发麻口齿不清,同时还在顺着躯干向四肢蔓延,不过两分钟我便又躺在了吊床上。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还是隐约能听到:目标捕捉成功,准备…离……
我的意识离我远去。
………………
我再次醒来,看见的是熟悉的刺眼白光,那是手术台的灯光。我稍微抬起头看着身体周围,不出所料,一张柔软的床将我四肢被固定,右侧还有一个一人高的仪器,从中顺出一堆电极贴在我身上的各个部位测量着什么。
“怎么样,睡得还舒服么?”我头顶的位置传来稳重的中年男人声音。我稍稍仰头看去,他一身的白大褂,黝黑头发,脸上挂着稀松的胡须。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标准版的研究员。
我稍稍有点笑意的说道:“啊,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就是麻醉剂的后遗症让我有些头疼。”
那男人微微一怔,好像未预料到我的从容。
“你们抓我过来无非就是看中我的身体(好羞耻),说吧,你们是激进组织还是那个国家的人啊?”我试着问他们的目的,当然,我从没想过他会直接告诉我,但他就是很直白的告诉我了,就在我琢磨如何套话的时候。
“我们是日出国所属。”男走到我的左侧,低头对我说。“我们接到线报,于我国有敌对关系的主权国家正在研究一种可自行选择释放地点的生化兵器。”他说完看着我笑了笑,眼睛里面全是对我的好奇。
“原本你还要再睡上一天,不过你体内的某种细胞自行将药物融合了,这种能力很有意思,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眼中的目光好像要强X我一样,让我一阵恶寒。
我不想表现太过弱势,闭上眼,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你口中的生物兵器喽~不然还能是什么呢?”而后又用略带玩味的口气说:“我要是说我只是个普通人的话,让你们这么费尽心思的抓回来那才有趣,我记得你们国家是不能主动派兵出击的吧?大老远把我带到这里还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他的情绪好像没有丝毫变化,至少我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好像对我说的话就当作是耳边风一样,真是,让我有股无名火。
男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快,或者说故意忽略了,自顾自的说:“我们稍稍提取了一点点你的血液样本,经过研究之后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说罢,看着我笑笑,好像在等着我的发言。我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了!我把头扭到右边,表示无话可说。果然男子看到后又开始自己说起来。
“你的血在你体内时是一种有益你自身的细胞,能使你自身的伤口愈合能力大大提高,同时还有强烈的排他性,会自行消灭或吞噬进入你体内的陌生细胞。”男子拿出在腰间兜子里面的笔记,一页一页的翻看,而后又说到,“但是,在离开你的体内的时候,你的血液就会迅速变异为强酸性液体,基本能腐蚀所有有机物质,而后会在一分钟内再次变异为雾状病毒,感染附近一带的所有生命体并持续扩散。”
说完他看看我,见我并没有多吃惊,想必我已经是知道了。然后又问我。
“那你知道污染范围是多少么?”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来了兴趣,我只知道污染性极强,但是具体多少我并不清楚。
“……多少?”我扭过头看着他,我眼中的一丝丝名为恐惧的情感不知是不是被他捕捉到了,他异常严肃的说:“打个比方,像是一般喝水的杯子,满满一杯,你的血液,就在大城市中心将其洒在地上,十分钟,十分钟内还没有从城市里撤离的人都将被视作已被感染。血液越多,范围也就成几何式的暴增。我能预料到,当你体内所有血液都聚集在一起变异的时候,全球的每个角落都将充斥的你的病毒。”
“开…开什么玩笑……不,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我能感染全世界?你当我是天花黑死病啊!”我有点暴躁,我明白他没有欺骗我的必要,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让我有种无力感。
“那直接…杀了我……怎么样?”我试着问,脸上的无奈连我自己都感觉得到。如果能这么简单,又何必带我回来。
“不可能。”男子双手抱肩,看着我慢慢说道:“我们无法否定在你死亡之后体内血液直接变异的可能性。这个风险无论是谁都承担不起。”
我想起来,我呆在那间房间里一个晚上都没事,就是说我对自己的病毒有抗体。如果……
“这个你就别想了。”男子好像看透我了一样。对我解释:“我们试过血清的制作,然而结果是根本不可能。你的血在脱离后就开始变异,没有丝毫的研究空隙。”
“那么,对于这个病毒,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我不死心,我想找到解决办法,虽然我不是什么善良的的好人,但我也不想背上毁灭者这么个大黑锅。毕竟,换了谁也不愿意啊!
“试过高温灭菌的方法了,效果并不明显,而且还会让病毒更加活跃,显然这种病毒相当耐高温,想比之下,低温虽说不会杀死病毒,但会使病毒的活动性减弱,超低温还会使病毒进入休眠。虽说治标不治本,但这是目前来讲最好的方法了。”
“那么,具体方法是什么?”我知道了还是有应对手段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沉着的问他。
“ 我们正在制作一副棺材,里面有极低温的控温系统,周边完全密封,不让气体外泄。就当作是让你冬眠吧。”
“然后呐?把我藏在这里么?”
“不,我们打算把你冷藏后藏在深山里面。”
“哈?深山?”
“没错,深山。”
咳咳,他清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如果把你藏在这里的话会被上面的人发现的,就我个人来讲,不希望任何人把你用在军事或者政治用途,其不稳定的危险性不是那些政客能考虑到的,正巧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还在少数,在将你藏在深山里后我们会对自己进行药物性的催眠,抹消对你的记忆,那些还记得你的人我们会想办法清除。”
“你,不是个研究员呐!~”我笑了笑。
将我变成这样的人才是名为研究人员的生物,而我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名为‘人’的生物。
他好像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发,问道:“你多大了?”
“嗯……十九了吧?”我不太确定自己的年龄,因我长时间呆在阴暗的房间内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我甚至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年!
“对于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么?”男子看着我问道。
我洒脱的笑着,轻松的说到:“对于我这种人来讲,能在害死大量的人之前就消失,我倒是乐得清闲。”
男子的表情有些难看,慢慢的将固定我四肢的扣子解开,一边对我说:“这个世界对你来说的残忍的,不公的,我想你并没有享受过什么愉快的童年,没有什么开心的记忆,但是,你必须被这个世界遗忘。”
“我知道。我理解。……我清楚。”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此时男子对我说的一番话还是让我呼吸困难。颤抖的双手,胸口的压抑,眼眶的温热,我,对这个世界还充满着眷恋。但不得不说再见了。
“对不起,虽然我并没有资格说。”男子笔直的站在那里,低头对我道歉。确实,他并没有资格跟我道歉,因为这不是他造成的。但是……
“谢谢,我好受多了!”我嘴角微弯,心里确实轻松了不少,好像借着男子的一句话语原谅了整个世界。
“冰柩还有两天就制作完成,这期间你想干什么我都尽力满足你。”男子问我,好像想要尽力补偿我一样。
“我想…晒太阳……哈……”
我从未如此悠闲的度过两天……仅此纪念。
看着我眼前的这片茂密的森林,潮湿的土腥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这里已经人迹罕至,或者说深山老林也极为合适,我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一副棺材,到了这里已经什么路都没有了,必须要人来运送。
“怎么样,这里人迹罕至,你在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打扰,而我们五个人再回去后就会进行记忆管制,欧洲那边的研究所你不用担心,相关资料和研究人员早已经清理完毕。”男子在我前方回头看着我说道。
“是个好地方,作为我的长眠之地显得有些悠闲了~”我打趣道。男子也笑了笑。
来到一颗能有十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下,我们停止了前进。看来就是这里了,我的‘家’。
四人将棺材平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土坑中,打开棺盖,里面还在不停的涌着白雾,我回头看着男子,点了点头,走进了棺材,好冷!我躺下,将意识都要冰冻的含义不断传来。我示意他们我准备好了。男子一挥手,他们合力将盖子合上,卡的一声锁住,并在表面的面板出设定着什么。当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在盖子合上的那一刹那,世界变得黑暗,眼皮好似千斤重量,意识渐渐离我远去。
在外面,四人将土坑填满后,站在男子身后,随着男子一起对着树下深深的鞠了一恭。随后,如约,将几人的记忆进行药物催眠,忘记了这有关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少年月,大树下的土地丝毫没有变过模样,那里面的人也是,就像停止了世界一样,永远静止。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她穿着一身在深山里略显滑稽的洋装,左手打着洋伞,右手握着白玉底色的纸扇坐在大树粗犷的树枝上,悠悠地望着那长眠的地方。
“哎呀哎呀……又是一个被遗忘的存在呐~”
她用纸扇遮住下半边脸,呵呵的笑着,啪!收起纸扇,略显优雅的捋了下耳边的金色秀发。
“会发生什么样的趣事呐~呵呵……就让我发给你乐园的入场卷吧~”说完,一挥纸扇,整个人也都消失了,好似从未打扰过这片土地……
东方衔文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综漫之万人迷》、《斗罗大陆之麒麟》、《斗罗大陆之霍雨浩穿越斗三》、《漫威同人之欲望》、《成为逢魔时王的我来到了约战》、《我变成了崩坏女王转身到约战》、《崩坏三之肉体史上最强舰长》、